P客说:我在这儿,你敢碰他_遇见疯批后他好了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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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客说:我在这儿,你敢碰他

  凌晨五点,天还没有要亮的意思。

  纪托站在训练馆门前,仰起头——馆里是黑的。

  祝长坤分明和他保证过,训练馆二十四小时开门。

  他抬手敲了敲玻璃,等了一会儿,保安端着手电筒皱着眉走过来。

  看见他那瞬间,保安把自己笑成了花,哈腰又点头:“哎呀,您可真早。我看没人,就把灯关了。”

  保安扭头要去开灯,跑出去几步,大概想起来还没给纪托开门,又颠儿颠儿跑回来开门。

  上午八点,蔡志超卡着陪练上班的点儿到的。

  大概有人提前和蔡志超知会过,这人看见他的态度和他五点遇着那保安犹如复制粘贴。

  “少爷,你喝水不?”

  纪托摆摆手:“昨天在休息室,星言为什么揍你?”

  “他那个人……”蔡志超一撇嘴,抬头看了看纪托,话锋一转,“我嘴快,说他弟弟了,他不让人说他弟弟的事儿。”

  纪托挑了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蔡志超朝纪托站得近了些,道:“许星言和他弟不都是福利院长大的吗。我听一个家住在福利院附近的朋友说,许星言他弟十岁出头的时候,陪那种喜欢小孩的变态睡过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托眯了眯眼:“为什么说是陪?”

  “你是不知道……福利院那些孩子,早熟!心眼多着呢。”顿了顿,蔡志超又道,“再说了,十岁的小孩,不小了,啥不明白啊。”

  “把你的收款码打开。”纪托说。

  “啊?”蔡志超迷迷糊糊把收款码亮过去。

  纪托扫了一下,转过去一万块,说:“医药费。你做我一分钟的陪练。”

  一分钟之后。

  纪托擦掉关节上的血,将湿巾扔进垃圾桶,目光扫过地上还剩一口气的蔡志超,问:“哪个福利院?”

  天使福利院。

  傻丫眨巴着大眼睛,安静不到两秒,又说:“哥哥我跟你说,狗蛋可烦人了,总揪我小辫儿!”

  “不过我也揪他头发了,狗蛋都哭了。”

  这些孩子的小名都不怎么好听,傻丫狗蛋驴粪的,阿姨挺迷信的,说给孩子取这样的小名好养活。

  许星言编完傻丫辫子的最后一截,轻轻点了点她的发顶,傻丫立即举起五彩皮筋。

  他取过皮筋,扎在辫子发尾,顺了顺支起来的小辫子:“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傻丫火箭发射一样从小凳子上窜起来,回屋照镜子去了。

  “行吗?”许星言扬声问。

  傻丫跑了出来,两条辫子扑棱棱一翘一翘:“好看!我去让狗蛋看看!”跑出去挺远,又回头看他,她把两只手攥成小拳头比划在自己头顶,“你别走啊,一会儿再给我编个丸子。”

  许星言点点头:“玩去吧,我不走。”

  余光里,一个蹒跚的身影慢慢挪过来,他偏过头,风把那女人的长发吹得高高的,她抬手将头发掩回耳后:“言哥。”

  “小芸。”许星言站了起来,视线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笑起来,“几月份生?”

  “八月份。”李芸说。

  “还剩一个多月?那你还乱跑什么?”

  “阿姨说你今天来,”李芸抿了一下嘴唇,眼睛突然红了,“我……挺想你的。”

  说完,李芸突然伸开手臂抱住他。

  许星言一动不敢动,脸都笑僵了,小声道:“别,你老公看见了以为怎么回事呢。”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李芸老公从林荫小道走过来,还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

  李芸放开了他,抬手抹了抹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星言弯腰把刚刚给孩子编小辫坐的椅子搬到李芸旁边:“你坐,我去跟你老公聊两句。”

  李芸点了点头。

  许星言陪着李芸老公走出三四百米,才开口问:“你现在还去看心理医生吗?”

  “去,”男人说,“每个月去一趟。医生说最好是病人自己来,小芸答应我,坐完月子就跟我一起去。”

  许星言:“多让着她点。”

  “当然让着了,”男人笑道,“真惹她不开心,她一下就能把我打吐沫儿。”

  许星言跟着笑了笑:“那倒也是。”

  男人推着的轮椅上,打瞌睡的老太太忽然拄着扶手转过身,瞅了瞅帮她推轮椅的人,又看向许星言,努力睁大眼睛,动着瘪嘴开口:“小伙子,我看你眼熟,你是不是……德华?”

  许星言怪不好意思的:“我没那么帅。”

  老太太接着道:“德华啊,你演的猪八戒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哦,原来是马德华。

  “德华啊,财政局拨款越来越少,社会募捐也募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说着,嘴一瘪,呜呜哭起来,“墙壁也有裂缝了,房子不安全,还有电线,电线都露在外面了……对了,前一阵子漏水,天花板上都是霉斑……”

  老太太叫方黎,是天使福利院的院长。据说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许星言也没机会见识过有多美,他六岁时,方黎就已经六十了。

  不过许星言记得,小时候总有老大爷隔三差五地往福利院送鲜花给院长。可见岁月对美女多少手下留了情。

  方黎患上阿兹海默症三年了。

  每次念叨起老房子的问题,那都是口齿清晰、表达流畅,许星言简直要怀疑方黎这个阿兹海默症是不是间歇性的。

  轮椅停下来,方黎颤颤巍巍地朝着许星言伸出手:“德华,你有出息了,能不能帮帮忙啊?”

  许星言握住方黎那只手,树皮一样粗糙的手,带着上午阳光晒出来的温热。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说:“放心,再过一阵儿,我就有钱给咱们换大房子了。”

  许星言走出天使福利院,迈下门口的三层台阶,回过头,看了看斑驳的招牌。

  二十年了,都不说换一块,有一次台风把牌子吹掉了,老院长亲自钉钉子补好,又挂上去了。

  他望着招牌,想起了售价四百万的小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按照市面的价格,四百万不可能买到那栋小楼。

  房主卖房子是因为移居国外,听许星言说买小楼是给福利院用,直接爽快地答应他原价卖他,还愿意一直等他筹钱。

  所以说,好人还是有的。

  许星言微微弯起唇角,转回头。

  他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了。

  ——马路对面,一个中年女人正朝他跑过来。

  女人跑到他面前,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两手捞住他的手臂。

  “我可找到你了,儿子!”

  崔明艳。

  他的生母。

  身边的空气仿佛被抽空,喘不上气,肺都要被挤碎。

  许星言看了看崔明艳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牙齿扎破了黏膜,血腥味蔓到舌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松手。”他说。

  崔明艳没有松手,更加使劲地抓着他:“你不能不管你妈的死活!”

  许星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转了转眼珠,松开一只手摸向许星言的衣兜:“儿子,你身上有没有钱?借给妈一点……一千就行,一千!你微信里总有吧?”

  说话间,他的手机已经被崔明艳掏出去,手机设置了密码解锁,崔明艳在屏幕上胡乱划两下,抬头看他:“密码是多少?”

  许星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说:“诗晓去世的那天。”

  崔明艳的视线再一次投到手机屏上,她的手指在数字键上戳了几下,又抬起头:“诗晓哪天死的?”

  崔明艳生下他们,就把不足月的他们扔到了天使福利院门口。

  他第一次见到崔明艳,是许诗晓出事之后,猥亵许诗晓的犯人抓起来判了刑,崔明艳跑去犯人家里,管犯人家属要精神损失费。

  许星言闭了闭眼,掩去眼底那一抹绝望,劈手夺回自己的手机。

  “你这个畜生!”崔明艳嚎起来。

  她的颧骨上有淤青,不知道又是被哪个男朋友打的。黑眼圈下叠着肿胀的眼袋,而脸颊又瘦得向内凹。

  崔明艳张牙舞爪地抓他、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手的指甲里都是又黑又黄的泥垢,和她那双眼睛里的浑浊颜色极其相像。

  她身上还有一股刺鼻的烟味——这么着急管他要钱,大概是刚从赌桌下来。

  许星言看着这样的崔明艳,弯了弯唇角:“妈,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崔明艳鼻孔翕张,眼睛又瞪大一圈,眼底的血丝暴露出来,脖子梗出青筋。她回头看了看人行道上的行人,忽然后退一步,扯嗓子喊起来:“你妈过的不好,你就高兴了?”

  “我当初生你和你弟,难产差点死在医院!”

  她喊得撕心裂肺,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朝这儿看过来。

  发现有人看,崔明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拍着地哭嚎:“大家都来看看这个畜生!我生儿子有什么用啊?我老了,我儿子巴不得我死,自己有钱买别墅,一分钱也不给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掏出手机,对着许星言和崔明艳拍视频。

  许星言手指冰凉,动了动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被咬破的口腔黏膜溢出更多的血,他定定地看着地上的崔明艳。

  一辆警车踩着急刹停住。

  车门打开,林振从驾驶位上下来,看了许星言一眼,跑到崔明艳旁边:“阿姨,您先起来。”

  崔明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振回头环顾围着看的行人,挥了挥手:“都不许拍了!”

  他身上还穿着制服,行人多少忌惮,还在继续拍,但把手放低了些。

  崔明艳看了看林振身上的警察制服,拍着自己大腿道:“警察同志,你给评评理,他还动手推我!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怎么生他这么一个儿子!”

  林振扶着崔明艳的胳膊把人搀起来,走到许星言面前,厉声道:“跟阿姨道歉!”

  许星言看着林振,弯了弯唇角,一字一顿:“道你妈。”

  “你真是不可救药!”

  林振扬起手。

  那一秒仿佛被慢放,耳光眼看就要落到许星言脸上,许星言忽然觉得累,累得不想躲。

  他闭上眼。

  耳光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重新睁眼,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熟悉身影。

  纪托握着林振的手腕往下一甩:“我在这儿,你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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